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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燈發出的細小嗡嗡聲是他唯一能聽見的聲音。
蹲在不起眼的陰影處,被燈光照清楚的只是道路的一塊,這裡是哪裡,他並沒有追問自己這個問題,隨著呼吸隱約作痛的胸口反覆鼓動著一個簡單的念頭。
走吧。
他對自己說,雖然並沒有真的起身,依然蹲伏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處。
越遠越好。腦海裡響起另一個聲音,而就像要同意它一樣,路明點了點頭,然後用雙手摀住耳朵,充斥聽覺的聲音從路燈的嗡嗡聲響變成自己的聲音,呼吸,血液的脈動,聽得很清楚。
只有自己的世界。
連擁有什麼都無法定義,因為連訴說的對象都沒有的世界,即使確實有著什麼,也無法傳遞給任何人。
而我知道。路明在心裡對自己說,口氣平緩而溫和。我知道你。
漸漸地心跳和呼吸的聲音都慢了下來,他不再喘氣,靠著牆慢慢起身,踏出的步伐很小而且還帶著猶豫,但是沒關係。
他慢慢地消失,在僅僅被一個路燈偶然照亮的這個地方。
聲音又漸漸大了起來,當他走入一景喧嘩的街道,和他沒有關係,而是街道本身在熱鬧著,那些聲音沒有過問便進到路明的聽覺裡,成為他的一部份,不斷地反覆回響,嘈雜而純粹的噪音。
路明沒有去算,自己還要走多少路才能到家——如果那以父母出的錢租下的小房間算得上是家的話,如果不算,那他真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會到家。
和幾個行人擦身而過,因為人行道剩下的寬度不夠,他們不得不擦過彼此的身體,路明並不喜歡這樣的接觸,但是沒有辦法,人們又擅自在他身上留下了「什麼」,並沒有人跟他說過太在意這些事,但他知道,他的確是。
在某個角落他的腳步終於沉重到再也走不動了。
摀住耳朵,蹲下身子,他無法顧忌究竟有沒有其他人了,太多的聲音穿過他的身體,有好多東西——他無法解釋,就像曝曬在太陽下,過於強烈而直接的暴力將他的一切摧毀了,感受到的只有純粹,如同暴力般的純粹。
究竟到什麼時候,他的世界才可以安靜下來。
esta un fin.
路燈發出的細小嗡嗡聲是他唯一能聽見的聲音。
蹲在不起眼的陰影處,被燈光照清楚的只是道路的一塊,這裡是哪裡,他並沒有追問自己這個問題,隨著呼吸隱約作痛的胸口反覆鼓動著一個簡單的念頭。
走吧。
他對自己說,雖然並沒有真的起身,依然蹲伏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處。
越遠越好。腦海裡響起另一個聲音,而就像要同意它一樣,路明點了點頭,然後用雙手摀住耳朵,充斥聽覺的聲音從路燈的嗡嗡聲響變成自己的聲音,呼吸,血液的脈動,聽得很清楚。
只有自己的世界。
連擁有什麼都無法定義,因為連訴說的對象都沒有的世界,即使確實有著什麼,也無法傳遞給任何人。
而我知道。路明在心裡對自己說,口氣平緩而溫和。我知道你。
漸漸地心跳和呼吸的聲音都慢了下來,他不再喘氣,靠著牆慢慢起身,踏出的步伐很小而且還帶著猶豫,但是沒關係。
他慢慢地消失,在僅僅被一個路燈偶然照亮的這個地方。
聲音又漸漸大了起來,當他走入一景喧嘩的街道,和他沒有關係,而是街道本身在熱鬧著,那些聲音沒有過問便進到路明的聽覺裡,成為他的一部份,不斷地反覆回響,嘈雜而純粹的噪音。
路明沒有去算,自己還要走多少路才能到家——如果那以父母出的錢租下的小房間算得上是家的話,如果不算,那他真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會到家。
和幾個行人擦身而過,因為人行道剩下的寬度不夠,他們不得不擦過彼此的身體,路明並不喜歡這樣的接觸,但是沒有辦法,人們又擅自在他身上留下了「什麼」,並沒有人跟他說過太在意這些事,但他知道,他的確是。
在某個角落他的腳步終於沉重到再也走不動了。
摀住耳朵,蹲下身子,他無法顧忌究竟有沒有其他人了,太多的聲音穿過他的身體,有好多東西——他無法解釋,就像曝曬在太陽下,過於強烈而直接的暴力將他的一切摧毀了,感受到的只有純粹,如同暴力般的純粹。
究竟到什麼時候,他的世界才可以安靜下來。
esta un fin.